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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虎峻 甘苦自有金石知

2021-07-01 07:40:50 智能朗读:

一蓑烟雨任平生
紫砂壶墨拓题跋
贤者虚怀与竹同
世间清品至兰极
雪满山中高士卧 月明林下美人来
青铜爵墨拓题跋
郎士元《柏林寺南望》
寒雪梅中尽
北陇耕耘 南溪钓月
春风柳上归
血凝朱泥
欢喜
人间有味是清欢
《江山雪霽》

■人物简介

薛虎峻,男,山西文水县人,1971年2月生于甘肃靖远县。

西泠印社社员,中书协会员,甘肃省书协理事、篆刻委员会副主任。甘肃省青年书协副主席。

作品获百年西泠、西湖风国际篆刻创作一等奖,百年西泠、翰墨春秋诗书画印大展书画印三项兼能奖,百年西泠、金石华章暨第八届篆刻评展优秀奖,甘肃省第八届敦煌文艺奖一等奖。

作品入展第五届全国篆刻艺术作品展,第二届西部书法篆刻展,第七届全国篆刻艺术作品展,西泠印社第五、七届全国篆刻评展,百年西泠金石缘诗书画印大展书法、篆刻入展。

“甘肃拥有秦汉简牍、敦煌遗书诸体皆备、《西狭颂》、《淳化阁帖》等著名碑帖,这些共同构成了甘肃书法篆刻取之不尽,用之不竭的活头源水。 ”交谈伊始,薛虎峻的一番话,便生动表达了他对家乡的深厚感情,以及对篆刻、书画艺术的执着追求。

“人生有涯,辛苦应有报;春秋荏苒,劳作当有得。”薛虎峻告诉记者:“我身无长技,平生所好唯有篆刻。纵然冷暖相易,也痴心难移,且持此微技游食金城。或蒙上苍恋爱,积薪养家。更赖良师益友之鼎力,金兰知己之眷顾,方才使我至爱恒守,锲而不舍。间或拙品偶赏,敝帚自珍。”

无论是一部小说,还是一首诗歌,或是一出戏剧,只要真的优秀就一定会给人留下难以泯灭的影响。这个影响从审美而言各有不同,但它们所具备的艺术高度却应该是一致的,动人是最为基本的要求,失去了这个根本,也就逸出了艺术之外。

“对于篆刻的欣赏,与小说、诗歌、戏剧又不类同,其审美经验绝不出自于生活,创作的专业性要求欣赏同样具有专业性,日常的生活经验只会隔离欣赏愉悦在专业之外。”中书协顾问、原副主席、教育专业委员会主任,西泠印社理事,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篆刻艺术院研究员翟万益评价说:“薛虎峻的刻刀经过几十年的磨砺,已经超脱了一般印人的习惯,在他自己设定的坐标上构筑。首先,我从解读中感受到,他的运作十分轻灵,脱去了一般意义上的滞重、拖沓、散漫的表现,风生水上,自然成文。这种文理,出于自然,出于天然,终止于了然,美如飞燕舞于掌上,贵妃醉于花丛,一个个笔画伴着音乐行进,留在眼中的是难以拂去的魅力的感动。”

“其次,是表现出来的微妙,不管是细朱文、鸟虫篆,还是汉印白文,经过了他的思维梳理,都会把历史上的已有程式和结构,加以微妙变异,使自己的语言更加特殊化。”他说:“这种变化绝不是张牙舞爪,绝不是左右错落,绝不是无中生有,而是在对传统十分稔熟之极的一种生发。我们解读他的这个特点,只要稍加疏忽,这种美就流逝了,于此关捩,我们就可以判断出他的创作主体与时风之间的夹角。”

“本于传统,敢于出新,在传统与出新的面孔选择上,薛虎峻采用了精谨慎出的方式。”翟万益认为:“他使创作激情隐伏在一定的深度之下,中和成为常式的选择,而赋予的气质神情却是异古异今,在前行的轴线上更是异己的。不管如何取舍,轻灵都是一路相伴,成为笔画的神只。”

他说:“再次,超迈与秀美的共生。能在这个层面上建立自己的体系形象,也是一个难上加难的事,薛虎峻的目标似乎是很专注,看他十多年走的路子,似乎一直在这样一个境界中努力。这有两个支撑点,一个是精准的刀法,得完全依靠纯熟的功力把思想深处的寄托化为审美现实,表现过程不能有丝毫的打折,在制作中只能有临时性的创造性的发挥,而不能有偏离预设的失误。运作完全按照构想行进,又加上预想之外的特殊的出采的语言,那印章就推向了成功。”

的确如此,读薛虎峻之运刀,大有斩钉截铁之势,而无鼠首两端之虞,爽爽然有雷厉风行之概。一刀挥过,绝少修补,一些收刀处,下意识露出了刀痕,使石性很好的保留在了印面上。首尾呼应,生动活泼,平添了一层趣味。白文烂地和朱文烂画在薛虎峻的印作中被经常运用到,这种刻意的运用,屏弃了做作的浮泛,直接天然,使他的作品有了更多的古意,审美主体可以品出丰厚的意趣。

看样子,这都是经过他的反复思考,在印稿设计之初便已经有了谱,而不是边刻边琢磨而附加上去的。天然从这里生发出来,就显得极为自然,让人读出它存在的真实意义,绝少画蛇添足之弊,如果把他的这类印作集中起来,放在战国印、汉印之中,高古之外还有一种简约的意味,审美思想的复现当然会胜过时间无意识的浸蚀。

“需要特别指出的是,虎峻经营笔画,生辣古拙,于不经意间充分展现出来,使一根笔划具有了多重艺术内涵,反复评赏,后味多多。”翟万益感慨地说:“我们整个考察薛虎峻的篆刻历程,从选择的作品看风格似乎就集中在那么几个大的路数上。其实,印人付出的努力,绝不限止于这么几种风格,上下求索是薛虎峻近三十年的漫漫艺术路,可以说他能看到的历史材料,都毫不犹豫的加以吸收。”

上一个百年里,西泠印社吸收的社员人数也只有404人。基于此,入选西泠印社的三种特定方式只有特邀、选拔和常规发展,成为入社的三条必经之路。其中,考试选拔,相对最公平,却也最具偶然性。说到这,作为甘肃省第二位加入该社的金石篆刻家,薛虎峻只说了一个词:“戏剧性”。

2008年,各种海选此起彼伏。同年,素有“天下雅舍”、“天下名社”美誉的西泠印社也面向海内外篆刻界,广发英雄帖。一时间,在百年吸收社员不过400余位、研究金石篆刻影响最深远的学术团体召唤下,海内外10个分赛区选拔出来的250位金石篆刻高手集结“百年西泠·西湖风”国际篆刻主题创作大会。这其中,活动将选拔5个社员的名额,成为最大的焦点与悬念。

“一见到命题印章文字内容为‘从心所欲’,我是真的暗自叫好。”薛虎峻告诉记者:“我太喜欢、也太熟悉这种状态了,3个小时的时间,足以应对。但对于‘演武场’,我只知道西溪民风尚武,演武场就是由此得来,但至于如何表现,真是拿捏不准。最终,也就这样心怀忐忑交了答卷。”

按照活动的规则,早上篆刻成绩进入前10名的,下午将有资格进入最后的口答考试。  “我当时觉的这事已经与己无关,于是心下也就真的淡然处之,我就觉着只要能和前辈、高手们切磋技艺,增长见识,就知足了。”只此一句话,便可看出薛虎峻的心性之简单、淳朴。他随后接着说:“可是,事情就是这样突然。当西泠印社副社长朱关田宣布参加口答考试的名单时,第一个就是‘薛虎峻’这三个字。在经过浙江口音的传送似是而非地到达了我的耳朵时,我还正在和同行的两名甘肃籍老乡闲聊,猛一听到喊名字,竟然一下子给愣住了。”

当然,这也是薛虎峻入社前离“西泠印社”最近的一次。    2012年,薛虎峻参加了西泠印社举办的诗书画印综合性展览,他的书画印全部入选,以“三项兼能奖”排名第9的成绩再次进入复试,角逐4个席位。在得知口答已被笔答取而代之时,薛虎峻的信心再次降到冰点。第二年,薛虎峻的作品在“百年西泠·金石华章”西泠印社大型国际篆刻选拔活动暨第八届篆刻艺术评展中入选。照例,他要再次参加西泠印社的现场考试。

“这次,我犹豫了。”薛虎峻说:“一个原因是确实有点怕又输在下半场,另一个原因是妻子分娩在即。但经过友人多次的劝谏,薛虎峻还是收拾行囊出发了。”

2014年10月,西泠印社社员证书正式颁发给了薛虎峻,收到证书后他便告诫自己:“对待篆刻常怀敬畏之心。”对此,他的恩师白塔山奇石馆馆长宋志刚也曾笑着说过:“谋什么,得什么。”

“我明白恩师所说,既然做了篆刻这一行,就要‘专’,要深钻。”薛虎峻由衷地说:“这次,把我的胃口吊起来了。之前,还都是以‘玩’为座右铭的,从那以后我便给自己提出了更高更具体的目标。”

“我记得有一次全国展他拿出了几枚唐宋官印一类的作品,细心品读,很多地方突破了印局工匠的局限。”翟万益由衷地评价说:“其印文排布更为优美,笔画更具创意,把那个时代的缺陷统统消灭殆尽,堪称是美学意义上的重拳出击。多少年过去了,印象还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,我盼望他在这样的点上着力采掘,有系列的作品出来,但是一直没有等到,我臆测这是一种生存现状的约束。未来,他一定会随时调整,一步一步走向完美,一步一步走向辉煌。”

兰州日报社全媒体首席记者 李超 文/图

来源: 兰州日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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